直到七世達賴喇嘛時期,在布達拉宮以西約2公里處建起了羅布林卡,以后成為占地36萬平方米的大型園林。除羅布林卡之外,近處還有許多世俗貴族用來消夏的林卡,如較有名的林卡有嘎木林卡、尼雪林卡,喜德林卡——這也就是霍康·強巴丹達的拉薩目錄中的“4個小型林卡”。由此形成以布達拉宮為中心,輻射八廓街、羅布林卡周圍約3公里的拉薩古城。也就是霍康·強巴丹達眷戀的那個舊時拉薩。在霍康·強巴丹達的少年時代,拉薩的舊政府功能停止,而生活功能區(qū)還在保持著——在他看來,這個格局保持到1959年以前為截止。
1959年以后,合作社取代了以上舊功能區(qū),供給制的時代開始,也就是所謂農(nóng)業(yè)合作社與集體所有制的時代。“供銷社”則出現(xiàn)于上世紀60年代,由各個居委會創(chuàng)辦——在霍康·強巴丹達看來,在拉薩,公有制取代舊私有制的代表形式是居委會。此外,以上舊拉薩功能區(qū)中的傳統(tǒng)商店,還延續(xù)了一段時間的生命為私,直到上世紀70年代;艨·強巴丹達認為:拉薩并不存在一個“城市化”的問題,因為它本來就是一個城市,所以我們的題目應該是拉薩“作為現(xiàn)代城市的發(fā)展進程”,而不是“城市化”的進程。
霍康·強巴丹達的拉薩目錄,同時也是一份關于舊時拉薩的城市功能區(qū)目錄,通過它,我們依稀瞥見舊時拉薩的貴族轄地劃分。了解這些舊拉薩城市功能區(qū)的改變、在現(xiàn)代化建設中的興亡與淘汰,是霍康·強巴丹達的暮年上娛。同時,他的拉薩目錄透露出給我們的信息是:盡管是城市、首府功能的體系,但舊拉薩城的基本模式依然是領地(莊園)模式,稱為拉薩劃局局長石文江也認同這一“領地”模式,稱為拉薩的一個“舊塊面”。但霍康·強巴丹達認為,那些舊時功能區(qū)是為整個城市服務的,是一個城市所需,并不是只為貴族服務,而拉薩也不僅僅只是一個“貴族領地”——盡管霍康·強巴丹達也同意,“領地”模式是其雛形。
傍晚的大昭寺廣場早已不乏這些活躍的藏族自行車少年。攝影/扎堆
河谷之間,兩個版本的拉薩現(xiàn)代城建
“三座白塔作為界標,到琉璃橋才算進拉薩城”,但“拉薩城”的概念已今非昔比。半個世紀以來,拉薩的發(fā)展是從東往西的。在發(fā)展初期,西邊作為交通帶與農(nóng)場;東邊則仍然作為老拉薩的生活區(qū)。東、西之間曾經(jīng)有一定的空白地帶或者待連接帶,其填補、連接完成,則是在上世紀80年代,直到那時,才形成一個今天我們看到的整體的現(xiàn)代拉薩城。同時,這座在河谷中的城市,要開始把自己的目光看向河谷中更廣大的區(qū)域,尋找更多的生存擴張空間,而狹長的拉薩河谷并沒有為這座亟需擴展的、既古老又嶄新的城市提供更多的建設用地。